今晨初起,夏雨不歇,一如昨日,心生洪忧。
惯阅手机,见,想必为刘黎平之作,点开,果然。
近日,封丘人刘国梁之遇,国之哗然,文人骚客,自媒进言,夜不能寐。
天下之大,莫不能言乎?士大夫不妄决胜于庙堂,但心生憋屈,发发然又若何?
然刘黎平君,供职体制,前晚发文,踌躇不定。戚戚然用“刘备我祖”二号投石问路,仍辗转不眠。
天明,阅读者,逾十万。
两日已过,二号之文,仍昂然挺立。
有朋转发前曰,此君手舞利剑而不乱砍,情藏行间而未妄言,高人也!
“以吾等之心,不过欲国梁归来,仍如少年,我之国乒,仍如少年。”
恨之灼灼,其情可鉴;痛之切切,无语可言。
诤言也,情怀也。字里行间,可见一斑。
此文亦如《新史记》之往文,让阅者思,让思者默,让默者转。
余转之刻,心念往事,悦然而忆。
年初,余访学于广州,首见焉。
握君之手,不由叹焉:呜呼,此刘家之黎平兄,文惊四海,念应文质彬彬或仙风道骨,然一壮汉是也!
黎平兄始见余,亦愕然,相拥而大笑之,曰:刘明吾弟,不见其人,但读其文,殊不知尔壮汉之身竟藏一少女之心也!
相逢一笑话乡情,酒不醉人人自醉。
酒过三巡,席间窃语。得知黎平兄,年四十有六,湖南双峰人,余妻之乡亲也!
兄少时喜诵山水古诗,父乐之,逢人便曰:吾儿诗人也。稍壮,奋而读书,弱冠之年,入娄底师专。
甲戌(1994年)秋,兄分配回乡,执教于三尺讲台。越四年,默默无闻,落落不群。
然诗人之梦不醒,壮士之酬未灭。
兄传道授业解惑之余,效乡之先贤曾国藩寒窗苦读,屡败屡战,终叩开暨南大学唐宋古文之学门。
再入校门,兄如山中之饿虎,偶遇饕餮大餐,禁不住狼吞虎咽。又似河中之蛟龙,有幸回归大海,岂不足之蹈之?!
二次择业,兄亦茫然。
一日漫步羊城街头,见卜卦者若云,好奇试之。卜者望其貌而颔首曰:“此乃文曲之命,当收两倍问价。”
兄翻兜而出,欲问其详,卜见之窘迫,默然不语。
然一语惊醒梦中人,兄决然留粤谋生。
辛巳年(2001年),兄研究生毕业,既入广州日报,初亦籍籍无名。然书刻不离手,犹如时见千钟粟、黄金屋、颜如玉也!
然宝剑锋出,博客与论坛兴起之际,兄乃发自传体情感励志小说于天涯,日阅读量竟逾百万,一时声名鹊起。
辛卯年(2011年),报社领导识才,曰:“此湘人相貌平平,然才高八斗,当给一园地放手让其耕耘之。”
兄不负上之期望,用今人之文法写历史之典闻,妙语连珠,文采飞扬,小小国学专栏,一时洛阳纸贵。
自媒体起,兄独辟蹊径,用文言文写作,试学太史司马迁而著《新史记》,自称“太史刘”。
与司马太史所不同者,“太史刘”多记录当下,凡本朝达官、巨商、名流或俗人,一入网络之热点,均或记之录之评之。
余常读“太史刘”之微文,感其言简意赅,以叙见长,而其论不偏不倚,不闹不骂,让读者静,使阅者思。
社会现象,来龙去脉,甚今人之思,个人之念,三言两语,于自媒之地,犹如山野之风,芳香四溢。
刘黎平兄,继出版《一混三千年》、《历史你也懂得》、《花田岁月》后,新史记体也即面世,名《新史记秉笔画时代》也。
余闻粤地湘籍文人多,往往鹤立独行,让人见之难忘。
如广州铁道报总编之谭兄必平,麻阳人氏,自称乡下人,舞文弄舞之际,印已故祖父之照于背巾,曰:“带先人旅行。”
余乡人郑峰,起步湘西,供职京城,却常于粤拍摄影视之作,自写自编自导,成长犹如万花筒,斐然而夺目也。
文友何双江,新化人也,供职于广铁基层,身圆体壮,然文细腻,尤以时评见长。如。
余离粤回湘,百日有余,今几日耳。观众人照片,皆憨厚之相,身段也多如山野之人,而岂文曲之星哉?
余笑之,记之,录之,发之。